当公权力侵害权益，行政赔偿诉讼全指南

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可能与行政机关打交道。从办理证件、缴纳税费，到接受检查、服从管理，行政权力与我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绝大多数情况下，行政机关依法行使职权，保障社会秩序和公共利益。然而，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在现实中，偶尔也会发生行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违法行使职权，给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造成损害的情况。也许是某家小商铺因一次不合规的检查被勒令停业，顿失生计；也许是某位公民的房屋在未经合法程序的情况下被强制拆除，流离失所；又或者是个人的名誉因不实的行政处理而受损。面对这些来自公权力的侵害，许多人可能会感到迷茫、无助，甚至认为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默默承受损失。说实话，在我多年的法律实践中，见过太多因为不了解维权途径而放弃追索权利的当事人，这着实令人惋惜。

幸运的是，我们的法律体系为这种情况提供了救济渠道，其中最重要的一种就是行政赔偿诉讼。这不仅仅是一个法律术语，更是悬在违法行政行为之上的一把利剑，是保护公民合法权益不受公权力非法侵害的一面盾牌。它赋予了受损害方通过司法程序向违法行政主体追讨赔偿的权利。但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情况下可以提起行政赔偿诉讼？需要走哪些程序？又能获得哪些赔偿？这些问题往往困扰着需要维权的人们。本文将结合我的审判和执业经验，为大家系统地梳理行政赔偿诉讼的相关知识，希望能为您在必要时维护自身合法权益提供一份清晰的指引。

行政赔偿诉讼的法律基础与性质

要理解行政赔偿诉讼，首先要明确它的法律依据和基本性质。简单来说，行政赔偿诉讼是指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认为行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违法行政行为侵犯了其合法权益并造成损害，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的，请求判令赔偿义务机关承担赔偿责任的诉讼活动。

它的主要法律依据是我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特别是《国家赔偿法》，它系统规定了国家赔偿的范围、请求人、赔偿义务机关、赔偿程序、赔偿方式和计算标准等内容。而《行政诉讼法》则为行政赔偿诉讼的具体进行提供了程序性框架，例如第六十七条就明确规定了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有权就行政行为造成的损害请求赔偿。

值得注意的是，最高人民法院在2022年出台的《关于审理行政赔偿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法释〔2022〕10号），对行政赔偿案件的审理作出了更为细致和明确的规定，解决了很多实践中的疑难问题，这也是我们理解当前行政赔偿诉讼实践的关键文件。

那么，行政赔偿诉讼究竟属于什么性质呢？

1. 它是行政诉讼的一种特殊类型：它遵循行政诉讼的基本原则和程序，核心是审查行政行为的合法性，但其最终落脚点在于赔偿，即对因违法行政行为造成的损害进行弥补。

2. 它兼具行政与民事诉讼的部分特征：审查行政行为合法性体现了行政诉讼的监督功能；而在确定损害事实、因果关系、赔偿范围和数额时，又需要运用一些类似于民事侵权诉讼的规则和原理，例如证据规则的适用就有所不同（后面会详述）。

3. 它是重要的权利救济途径：当行政机关违法侵权时，行政赔偿诉讼为受害人提供了一条通过司法强制力获得经济补偿和权利恢复的通道。

哪些行为可能引发行政赔偿？

根据《国家赔偿法》第三条、第四条以及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特别是法释〔2022〕10号第一条、第二条），可能引发行政赔偿责任的违法行政行为范围相当广泛，主要包括以下几类：

• 侵犯人身权的行为：

  • 违法拘留或者违法采取限制公民人身自由的行政强制措施（如违法留置、强制隔离戒毒等）。
  • 非法拘禁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公民人身自由。
  • 以殴打、虐待等暴力行为或者唆使、放纵他人实施此类行为，造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
  • 违法使用武器、警械造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
  • 造成公民身体伤害或者死亡的其他违法行为。

• 侵犯财产权的行为：

  • 违法实施罚款、吊销许可证和执照、责令停产停业、没收财物等行政处罚。
  • 违法对财产采取查封、扣押、冻结等行政强制措施。
  • 违法征收、征用财产（例如违法的房屋征收、土地征用）。
  • 造成财产损害的其他违法行为，这包括了行政机关不履行法定职责（如应保护的财产未予保护导致损失），以及一些不产生法律效果但事实上造成损害的行为（如违法拆除）。

• 侵犯法律保护的其他权益的行为：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特别明确，违法行使行政职权对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劳动权、相邻权等合法权益造成人身、财产损害的，也可以提起行政赔偿诉讼。这是一个重要的补充，扩大了赔偿范围。

需要强调的是，并非所有的行政行为都能提起赔偿诉讼。例如，国防、外交等国家行为，行政法规、规章或者具有普遍约束力的决定、命令本身，是不能作为行政赔偿诉讼对象的（法释〔2022〕10号第五条）。

提起行政赔偿诉讼的关键程序

了解了哪些行为可能需要赔偿，接下来最关键的就是如何启动这个程序。行政赔偿诉讼的程序相较于一般民事诉讼有其特殊性，走错程序可能导致诉求无法得到支持。

第一步：先行处理原则及其例外

《国家赔偿法》第九条和《行政诉讼法》第六十七条第二款确立了一个基本原则：单独就损害赔偿提出请求的，应当先由行政机关（即赔偿义务机关）解决。也就是说，如果你仅仅是要求赔偿，而没有同时质疑行政行为本身的合法性，或者该行政行为已经被确认违法了，那么你一般需要先向作出违法行为的行政机关或者其上级机关等赔偿义务机关书面申请赔偿。赔偿义务机关应当在收到申请之日起两个月内作出是否赔偿的决定。

这个先行处理程序的设计，意在给予行政机关自我纠错、主动赔偿的机会，提高效率，化解矛盾。在我处理的案件中，确实有一部分争议能在这个阶段得到解决。

但是，凡事有例外。先行处理并非所有情况下的必经之路。最重要的例外就是一并提起。如果你在申请行政复议或者提起行政诉讼（也就是告行政行为本身违法）的同时，一并提出行政赔偿请求，那么就不需要经过行政机关的先行处理程序了。你可以直接在复议申请书或者起诉状中写明你的赔偿请求。

第二步：选择正确的诉讼路径

基于是否经过先行处理以及行政行为是否已被确认违法，提起行政赔偿诉讼主要有以下几种路径：

1. 单独提起行政赔偿诉讼：

   • 前提：行政行为已经被有权机关（如法院判决、复议决定）确认违法，或者赔偿义务机关已经对你的赔偿申请作出了处理（包括作出赔偿决定、不予赔偿决定，或者超过两个月法定期限不予处理）。
   • 程序：你对赔偿义务机关的处理结果不服（比如对数额有异议，或者不予赔偿），或者该机关逾期不处理，你可以在法定期限内（通常是收到决定书后或处理期限届满后三个月内）向有管辖权的人民法院直接提起行政赔偿诉讼。
   • 特点：这种诉讼的核心是围绕赔多少、怎么赔展开，因为行政行为的违法性已经不是争议焦点了。

2. 在行政诉讼中一并提起行政赔偿诉讼：

   • 前提：你认为某个行政行为违法，并因此遭受了损失，你可以在起诉该行政行为违法的同时，要求法院一并判决赔偿。
   • 程序：在行政诉讼的起诉状中，除了请求法院撤销或确认行政行为违法外，还要明确提出具体的赔偿请求、事实和理由。
   • 特点：法院会同时审理行政行为的合法性和赔偿问题。如果确认行政行为违法且造成损害，会一并判决赔偿。这是实践中最常见的模式。

3. 视为一并提起的特殊情况：

   • 背景：这是一个比较新的、由最高法院司法解释（法释〔2022〕10号第十三条第一款）明确的情况。指的是行政行为尚未被确认违法，但当事人直接向法院提起了行政赔偿诉讼。
   • 处理：过去，这种情况法院可能会因未经确认违法而不受理或驳回。但现在，法院应当视为当事人是在提起行政诉讼的同时一并提起了行政赔偿诉讼。
   • 法院的义务：根据相关司法观点（如参考资料3的分析），此时法院负有释明义务，即应当告知原告，需要修改诉讼请求，将确认行政行为违法也作为诉讼请求之一，从而转变为标准的一并提起模式。如果原告经释明后仍不补充起诉，可能面临不利后果。这一点非常重要，体现了司法程序的严谨性和对当事人诉权的保障。

我曾遇到一位当事人，他的小工厂因环保检查被责令停产，损失惨重。他认为检查程序违法，但起诉时只提了赔偿请求。立案法官根据最新的司法解释，向他解释了视为一并提起的规则，并指导他补充了确认行政行为违法的诉讼请求，最终案件得以顺利审理。这个案例生动说明了理解这些程序规则的重要性。

第三步：确定当事人与管辖法院

• 原告：通常是遭受损害的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如果受害公民死亡，其继承人、有扶养关系的人可以作为原告；支付了合理费用的其他人（如垫付医疗费的）也可以提起诉讼。法人或其他组织终止的，承受其权利的组织可以作原告（法释〔2022〕10号第七条）。

• 被告：一般是实施了违法行政行为的行政机关。如果是两个以上行政机关共同侵权，它们是共同被告（法释〔2022〕10号第八条）。如果复议机关改变原行为加重损害，两者是共同被告（法释〔2022〕10号第九条）。

• 管辖法院：行政赔偿诉讼的管辖，适用《行政诉讼法》关于管辖的一般规定，通常由最初作出行政行为的行政机关所在地或者被告所在地人民法院管辖。

第四步：证据的准备与提交

打官司就是打证据。行政赔偿诉讼的举证责任分配比较特殊，需要特别注意：

• 原告的举证责任：原告需要对自己主张的损害事实提供证据。比如，财产损失需要提供所有权证明、价值证明（如发票、评估报告）、损失情况证明（如照片、维修单据）；人身伤害需要提供病历、医疗费单据、误工证明、伤残鉴定报告等。（法释〔2022〕10号第十一条第一款）

• 被告的举证责任：

  • 对于行政行为本身的合法性，举证责任在被告行政机关。
  • 如果原告因被告的原因（例如相关证据被被告控制或销毁）无法就损害事实举证，则举证责任转移给被告。（法释〔2022〕10号第十一条第一款后段）
  • 如果原告主张在被限制人身自由期间受到身体伤害，被告否认相关事实或因果关系，被告需要提供证据证明。（法释〔2022〕10号第十二条）
  • 被告有权提供不予赔偿或者减少赔偿数额的证据。

实践中，很多当事人对于损害的举证感到困难，特别是对于一些不易量化的损失。我的建议是，一旦发生可能涉及行政赔偿的事件，务必第一时间固定证据，包括拍照、录像、保留所有相关文件、寻求证人证言、及时进行伤情或财产损失鉴定等。对于生活必需品的合理损失，法院通常会予以支持；但对于超出部分的贵重物品、现金损失，则需要更强的证据来证明。（法释〔2022〕10号第十一条第二款）

第五步：审理与判决

法院受理案件后，会组成合议庭进行审理。与一般行政诉讼不同的是，行政赔偿诉讼可以适用调解（《行政诉讼法》第六十七条第三款）。如果双方能达成调解协议，法院会制作行政赔偿调解书，经双方签收后生效，这有助于高效解决纠纷。

如果调解不成，法院将依法作出判决。判决结果可能是：

• 支持原告的赔偿请求，判决被告限期返还财产、恢复原状，或者支付赔偿金及相应利息。（法释〔2022〕10号第三十一条）
• 如果赔偿决定数额确有错误，法院可以判决变更。（法释〔2022〕10号第三十一条第二款）
• 驳回原告的赔偿请求，如果原告主张的损害无事实根据、与违法行为无因果关系、已获充分救济，或者理由不成立。（法释〔2022〕10号第三十二条）

对于赔偿的具体内容和标准，法院会依据《国家赔偿法》和相关司法解释进行裁判，下一部分将详细介绍。

行政赔偿的标准与范围

获得了胜诉判决，具体能得到哪些赔偿？赔偿标准如何确定？这是当事人最关心的问题。《国家赔偿法》第三十三条至第三十六条以及最高法院司法解释对此有详细规定。

侵犯人身自由权的赔偿

• 赔偿金：按照作出赔偿决定时上一年度全国职工日平均工资计算，每日支付赔偿金。（《国家赔偿法》第三十三条）这个标准每年都会调整公布。
• 精神损害抚慰金：如果违法限制人身自由等行为造成了严重后果（例如限制自由超过六个月、造成轻伤或残疾、引发精神障碍等，具体见法释〔2022〕10号第二十六条），受害人有权请求支付精神损害抚慰金。法院会根据侵权行为的方式、情节、后果、影响等因素酌定数额。同时，法院还会判令赔偿义务机关在影响范围内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礼道歉。（《国家赔偿法》第三十五条，法释〔2022〕10号第三十条）

侵犯生命健康权的赔偿

• 造成身体伤害的：赔偿医疗费、护理费、因误工减少的收入。医疗费根据实际支出凭据计算；误工收入根据实际减少的收入计算，最高不超过上一年度职工年平均工资；护理费根据护理人员有无收入等情况确定。（《国家赔偿法》第三十四条第一款）
• 造成部分或全部丧失劳动能力的：除上述费用外，还应赔偿残疾赔偿金（根据伤残等级确定，最高不超过年平均工资的二十倍）、残疾辅助器具费、被扶养人生活费等。（《国家赔偿法》第三十四条第二款）
• 造成死亡的：赔偿死亡赔偿金、丧葬费，总额约为年平均工资的二十倍。对死者生前扶养的无劳动能力的人，还应当支付被扶养人生活费。（《国家赔偿法》第三十四条第三款）
• 精神损害抚慰金：同样适用，造成严重后果（如重伤、残疾一至四级、死亡、严重精神障碍等，见法释〔2022〕10号第二十六条）的，应支付精神损害抚慰金，并可判令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礼道歉。

侵犯财产权的赔偿

这是实践中最为复杂的部分。

• 能返还财产或恢复原状的：优先采取这两种方式。
• 不能返还或恢复的：按照损害发生时该财产的市场价格计算损失。如果市场价无法确定或不足以弥补损失，可采用其他合理方式计算。（《国家赔偿法》第三十六条第一至三项，法释〔2022〕10号第二十七条第一款）
• 特别规定：
• 违法征收征用土地、房屋：法院判决的行政赔偿，不得少于被征收人依法应当获得的安置补偿权益。（法释〔2022〕10号第二十七条第二款）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底线原则，防止赔偿低于合法补偿。
• 停产停业损失：对造成停产停业的，赔偿期间必要的经常性费用开支，如留守职工工资、税费社保、水电租金、设备折旧等。（《国家赔偿法》第三十六条第六项，法释〔2022〕10号第二十八条）
• 其他直接损失：还包括存款利息、贷款利息、现金利息损失；机动车停运期间的营运损失；本应通过行政补偿获得的奖励、补贴等；对财产造成的其他实际损失。（《国家赔偿法》第三十六条第八项，法释〔2022〕10号第二十九条）

需要注意的是，赔偿主要针对直接损失。对于一些间接损失或预期利益损失，除非法律有特别规定，一般很难获得支持。在计算财产损失时，专业的评估鉴定往往是必要的。

常见问题答疑

在接触大量咨询和案件后，我发现大家对行政赔偿诉讼普遍存在一些疑问和误区。这里选择几个典型问题进行解答：

问题一：是不是只要行政机关的行为错了，就一定能拿到赔偿？

答：不一定。获得行政赔偿需要满足三个基本条件：一是行政行为违法；二是确实存在损害后果；三是违法行为与损害后果之间有因果关系。三者缺一不可。例如，行政机关程序轻微违法，但并未对相对人权益造成实际损害，或者损害是由相对人自身原因或第三方原因造成的，那么即使行为违法，也可能无法获得赔偿。法院需要综合审查这三个要素。

问题二：对行政机关作出的赔偿决定不满意，是申请复议还是直接起诉？

答：根据《国家赔偿法》第十三条，赔偿请求人对赔偿义务机关作出的赔偿数额有异议的，或者赔偿义务机关逾期不予赔偿的，可以自期间届满之日起三个月内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这里规定的是向法院起诉。当然，如果对赔偿决定涉及的行政行为合法性仍有异议，也可以考虑先申请行政复议（如果还在复议期限内），并在复议中一并解决赔偿问题。

问题三：提起行政赔偿诉讼有时效限制吗？错过了怎么办？

答：有严格的时效限制。根据《国家赔偿法》规定，向赔偿义务机关提出赔偿请求的时效是两年，从知道或者应当知道行政行为侵犯其合法权益之日起计算，但最长不超过二十年。而向法院提起行政赔偿诉讼的时效则根据不同情况有所区别：如果是对赔偿义务机关处理决定不服或逾期不处理而单独起诉的，时效是三个月；如果是在行政诉讼中一并提起赔偿请求的，则适用行政诉讼的起诉期限（通常是知道或应当知道行政行为之日起六个月内）。（见法释〔2022〕10号第十五、十六条）一旦超过法定时效，将丧失胜诉权，法院会裁定不予受理或驳回起诉。所以，务必及时行使权利。

问题四：打这种官司是不是很花钱？请不起律师怎么办？

答：行政赔偿诉讼属于行政诉讼，按照规定，诉讼费是定额收取的，每件通常是50元或者100元，相对较低。主要的成本可能在于律师费和证据收集（如鉴定费）。对于经济困难的当事人，可以尝试申请法律援助。符合条件的，国家会指派律师免费提供法律服务。各地司法局都设有法律援助中心，可以前往咨询申请。

问题五：行政机关会不会因为我告它而报复我？

答：依法提起行政赔偿诉讼是公民的正当权利，受法律保护。行政机关应当尊重并执行法院的生效判决。虽然不能完全排除个别工作人员可能存在不当行为，但整体而言，随着法治建设的推进，这种情况越来越少。如果确实遇到打击报复，可以向纪检监察部门或者上一级行政机关举报。

结语与展望

行政赔偿诉讼，是法治社会赋予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制约和监督行政权力、维护自身合法权益的重要武器。它不仅仅是关于金钱的补偿，更是对公平正义的追求，是对违法行政行为的否定性评价。

理解行政赔偿诉讼的范围、程序、证据规则和赔偿标准，对于每一个可能与行政权力发生交集的主体都至关重要。当您的合法权益不幸受到违法行政行为侵害时，请记住：

核心行动指南：了解法律规定，及时固定证据，依法定程序维权。

当然，行政赔偿诉讼涉及复杂的法律程序和实体规则，如果您感到困惑或难以应对，寻求专业的法律帮助是明智的选择。不要因为不了解、害怕麻烦或者觉得希望渺茫而放弃自己的合法权利。

展望未来，随着我国法治建设的不断深入，行政赔偿制度将更加完善，程序将更加便捷，对公民权利的保护也将更加有力。我们期待一个行政行为更加规范、公民权利更有保障的社会环境。而在此过程中，每一个依法维权的行动，都是推动法治进步的一份力量。